况不会那么糟。

    在犹如嚼腊地和美和吃完饭后就分手,几个小时后透也回到自己的家。

    “不行!……”

   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,抱着这样的心情和美和交往对她情何以堪?

    透也脱掉上衣,丢掉领带,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想调整枕头的位置时,手碰到放在那里的书。

    最近睡前读的是穗高的处女作。

    但透也却突然看不下去,拿起那本书想摔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“混蛋!”

    如果穗高不写出这些作品,就不会遇到穗高!

    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!

    可是——他不能把书摔到地上!

    透也紧紧地握住那本书,呆呆地站着。

    自己还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看过穗高的作品时的感动,为此而流下的眼泪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忘记。

    他在黯淡的灯光下翻开书。

    透也最喜欢的最后十几页,会让心纠结在一起而流出眼泪,即使已看了数次,感动依旧。

    混蛋!自己对穗高的作品果然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本来作品和作家的人性就不能等同视之,两者应该划分开。

    自己所欣赏的是穗高的作品,并不是穗高这个人!

    现在他对穗高的尊敬已荡然无存,他也不想多去了解作家的人性。

    为了得到他的作品,没有必要和穗高对峙。

    对透也来说,能选择的只有一个。

    对所发生的事必须隐忍下来,找出和穗高交往的方法。

    遭到这种待遇,还迷恋穗高的作品,不愿放弃拜读新作的权利,让透也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可救药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!”

    穗高棹和平时一样无聊得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让透也讶异的是,今天竟然如此轻易就取得和穗高见面的机会。

    和四天前一样被带到客厅,透也全身有一半是僵硬的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会再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一点都不错,我以为没有第二次了,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!”

    当这个男人说到高兴两个字,让透也皱起眉头,敏感地嗅出其中的玄机,穗高是在取笑他。

    “希望不要再胡闹下去,即使是为了工作,还是让人不敢苟同!”

    透也极力装出不认同的口气说,可是穗高也不认输。

    “你真失礼,我是很认真的,我们打赌,你输了就要陪我一个晚上,你没有抗议的理由!”

    “结果你却百般玩弄我……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老师!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我的!”

    穗高撇撇嘴冷笑一下后,耸了耸肩膀。

    “我本着尊敬老师的心情,盼望这次的工作能顺利愉快,可是你把一切都弄乱了!”

    透也是打定注意来谈工作,并不想责怪穗高,但看到穗高对自己行为毫无悔意,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不该先入为主将我列入品格高尚不食人间烟火的人,即使感到被骗,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我!”

    穗高的话,使透也无反驳的余地,说法是完全正确的。

    “由于你很真诚想要我的原稿,我才接受你的打赌,不当它是公事,而当你是一个朋友看待,否则早把你赶出去了!”

    确实,如果把那件事当作工作,就不会拿原稿来打赌,穗高是务实的人,他不可能用充满不确定要素的打赌来决定是否写原稿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透也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,默默地咬住嘴唇。

    穗高走到透也身边,弯下身子在他耳畔细声说道:

    “其实,你又何必在乎我的理想形象被破坏呢?作家重要的是能创作出佳作,与他的人性并无绝对关系!”

    被说中了心事,透也的心跳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看反而是你发觉了自己的本性,才会如此震惊吧!”

    穗高说着恶魔般的美丽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的本性淫荡,所以可以轻易对男人张开腿!”

    透也拿着茶杯的手激烈颤抖着,他想放下茶杯,试了几次都失败,已经冷却的红茶滴在桌子上留下一片水渍。

    “请你别再侮辱我!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证明我所说的是错的,那就再打赌一次!”

    穗高抓住透也的肩膀,用很温柔的声音说:

    “透也!我们不妨来定个规则!”

    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,透也的心和身体就好像被咒语束缚住了。

    他一动也不能动。

    “如果一定想要我的原稿,从下次开始,我们就用撞球来决胜负!”

    仰起上身看着男人,对方嘿嘿地笑着。

    “但是,赌整本的原稿我不划算,我一个晚上大概能写二十张稿纸,你赢一次我就写二十张!”

    “那我输的话呢?”

    “还是和上次一样,你要陪我度春宵。”

    这算是有魅力的提议吗?

    现在的透也缺乏判断这个的理性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?”

    透也在激动中,口气略显急躁,穗高则泰然自若浅浅一笑。

    “我对你有兴趣,就这么简单!”

    兴趣?自己的什么地方引起这个傲慢男人有兴趣?

    穗高一直未吐实,难道他认为透也看不出这一点吗?

    “如果是年轻美丽的女性还说得通……可是我是男人耶!”

    “用男女来区别是毫无意义,人类有一半是男人,将他们排除在关心的对象之外,那就等于否定了人类的可能性!”

    穗高用着毫不在乎的表情,用这种诡辩来撩拨透也。

    穗高可能是只要有性欲,就来者不拒型的人。

    透也也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,自己大概只是发泄性欲的肉体。

    如果当初透也改用别的方式,穗高应该就不会执意要使用这种规则,是透也自己开了先例,是一大失策。

    穗高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,他平日待人接物都很温和,喜怒不轻易形于外,可是却随时用他那双冷彻的眼神观察探透别人。

    他很明白透也会接受这个打赌,显而易见地,穗高是在试探透也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透也更下定决心,他想赌这口气——非拿到穗高的原稿不可。

    也许这么做会违背自己的旨意,但一切以工作为优先。

    到了这个地步做一次或两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,而且穗高在不久后可能会对透也也产生厌倦。

    “好,我接受这个条件!”

    “很好!”

    穗高满意地点点头,抬起手对透也说。

    “但在决胜负之前你先练习一下,否则对你也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没有办法判别这句话是不是陷阱,可是现在只能相信他。

    “由你先开始!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脱下西装外套,随便挂在椅子上,当把球摆在球台上时,穗高就叫了一声“你等一下!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的姿势需要稍微改正一下!”

    说着穗高就来到透也的背后,他的双脚好像夹住透也的腿一样站着,由背后覆盖过来。

    “手臂的角度要保持直角,手放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手握住拿着球杆的透也的手。

    紧张感觉使透也全身僵硬地靠着球台边,心跳又急遽加速,他很担心被穗高识破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?这么急于要我抱你吗?”

    “才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穗高开这种让人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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