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子靠这条铁路,兵来將挡,粮草军需,山西的好东西都被他们抢光了!
    苏猛地一转身,扫视了眾人一眼:
    要想把鬼子完全赶出去,我们一定要...这条大动脉,把它切断!
    “我命令!”
    发动——晋中战役!!
    目標: 全线出击!破袭正太路!炸毁桥樑!攻占车站!把日军在山西的交通网...给我彻底瘫痪!!
    我要让筱崎彻,让岗村寧次……寸步难行!!!
    是——!!!
    眾將一声怒吼,声浪惊人。
    李云龙舔了舔嘴唇,乐呵呵地说:“嘿嘿,正太路?那可是块肥肉!老子早就想去那儿发財!”
    龙文章就阴惻惻地笑起来:“断人財路,跟杀人父母一样,这活儿……咱们荣誉团熟,”
    一场席捲整个晋中平原的风暴,就要从这群“猛虎”、 “妖孽”开始
    华岩村,野战总医院。
    大战將至,整个根据地笼罩在肃杀与忙碌之中,卡车轰鸣,战马嘶鸣,只有这所刚刚扩建好的野战医院里还存有一份难得的安静。
    这份寧静,很快就被一个粗大的嗓门给打破了。
    “田雨!田护士!你就给个痛快话!能不能行?!”
    李云龙,这个刚接掌独立第一旅第一团团长印把子的主官,此时此刻正打扮得人五人六的(新浆的军装穿在身上,风纪扣一丝不苟),堵在护士站门口,一张黑脸气得发紫。
    在他对面,站著一个穿白大褂、留著短髮、眉清目秀的小姑娘,怀里抱著一摞病历本,柳眉倒竖,俏脸含煞,正毫无畏惧地盯著这个赫赫有名的“疯子团长”。
    李团长!请你自重!田雨的声音清脆,但很倔强这里可是医院!是治病救人的地方!不是你抢战利品的土匪窝!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我不喜欢你!请让开!
    “不喜欢?”李云龙牛眼一瞪,“咋就不喜欢了?老子可是团长!是大英雄!打仗的时候嗷嗷叫!你……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!”
    “你!”田雨气得胸口直颤,“你这是军阀作风,土匪习气,我要去告诉苏旅长!”
    “告我?”李云龙急了,一把抓住田雨的袖子,“別这样,咱老李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……我是想娶你当老婆,这有什么错?!”
    “放手!!”田雨尖叫。
    嘿嘿嘿……好一出『霸王硬上弓』。
    就在此时,从走廊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像破锣似的声音。
    龙文章(荣誉团团长),披著那件永远穿不齐整的军大衣,胳膊插在袖子里,像个看热闹的老农一样靠著墙,一脸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打他的嘲讽笑。
    嘖嘖嘖,鲜插在牛粪上,牛粪还嫌不香,龙文章摇著脑袋对身后的孟烦了说:“烦,你看看这李大团长,打鬼子是一把好手,怎么追个女人就跟抢压寨夫人一样呢?丟人,太丟人了,”
    你说谁是牛粪?!”李云龙正一肚子火没处撒,听这话,立马炸了庙,他放开田雨,指著龙文章的鼻子骂,“死死!你个妖孽!这里有你什么事?!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缝上?!”
    “哎哟,我害怕,”龙文章把脖子缩了缩,但是眼神像狼一样,“李团长,人家姑娘是个读书人,讲究个琴瑟和鸣,你直接掏出刺刀来,除了把人嚇跑,还能干什么?也就我们在独立旅,在別的地方,你这是流氓罪,要枪毙的!”
    “我崩了你!!”李云龙恼羞成怒,伸手去摸腰间驳壳枪。
    “住手!!”
    一声断喝,在走廊里炸响,如同惊雷。
    所有人立刻立正。
    苏勇面无表情,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,周天翼和警卫员跟在后面,气势很足。
    “旅……旅长!”李云龙手一僵,枪都没敢拔,冷汗唰就下来了。
    龙文章也把那副嬉皮笑脸收了起来,站直了身子。
    田雨一见苏勇,委屈的泪水就涌上眼眶:“苏旅长!李团长他……”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”苏勇走到田雨面前,轻柔地向田雨点了一下头,“田雨同志,让你受委屈了,是我们的干部教育工作没做好,”
    然后他突然转身,眼睛像刀子一样盯著李云龙。
    “李云龙! 你有本事了?苏勇声音不大,但让李云龙头皮发麻正太战役马上就要开始,全旅都在准备战斗,你跑到医院来耍流氓?
    旅长,我……我是来求婚的…李云龙小声地说。
    “求婚?你那叫求婚吗?你那叫逼婚!”苏勇指著他的鼻子,“你以为这是旧社会?你以为你是山大王?人家田雨同志是抗日青年,是你的革命战友!不是你的战利品!!”
    “你给我听著,这次战役,要是你的第一团打不好,新帐旧帐一起算,把你擼到底!”
    “是!!”李云龙嚇得不敢出大气。
    苏勇骂完李云龙,又瞪著眼睛对龙文章说:“还有你!看热闹不嫌事大?要是閒得慌,去给我把你们团的迫击炮再擦三遍!”
    “是……”龙文章缩了下脖子。
    搞定这两个刺头,苏勇转身看向田雨。
    田雨同志,苏勇语气突然变得诚恳起来,李云龙这个人问题不少,没文化,野蛮,脾气也臭,这点,我替他向你道歉。
    李云龙在旁边听得直咧嘴,但是也不敢反驳。
    但是,”苏勇话锋一转,“他是条汉子,他在苍云岭,在平安县城,在黑风口,都是冲在前面,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跟鬼子死磕,他不懂得浪漫,不懂得温存,但是他有一颗赤诚的心,有一副可以撑起家国天下的肩膀,”
    田雨愣住,看著那个低著头,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的李云龙,心里的厌恶居然少了很多。
    感情的事,不能强求,”苏勇最后说,“要是他再骚扰你,你就来找我,但是如果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,试著去了解这个“粗人”……
    苏勇笑了笑,没把话说完,转过身对著李云龙吼道:“还傻愣著干什么?!给人家道歉!然后滚回你的部队去打仗!!”
    哎!是!!
    李云龙像得到了大赦一样,笨拙地对著田雨鞠了一躬:“田……田雨同志!对不住!我老李是个粗人,刚才冒犯了!你……你別往心里去!等我打完仗回来……我……我再来给你赔罪!”
    说罢,他抓起帽子,转头便跑,比被鬼子追时还要狼狈。
    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田雨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    两天之后。
    华岩村大操场。
    今天这里没有训练的口號声,只有满眼的红。
    红绸带、 红灯笼,红色的喜字贴满了主席台。
    一场別开生面的“战地集体婚礼”正在这里举行。
    这是苏勇特意安排的,他明白,这一仗打出去,很多人也许再也回不来了,他想要让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汉子们,在出征之前,有个家,有个念想。
    台上站三对新人。
    中间的就是李云龙和田雨了,经过苏勇的一番撮合,再加上田雨这几天的观察,这个心高气傲的才女,还是被这个“大英雄”身上那股子野性和真诚给征服了。
    左边,赵云峰(特一营教导员)、医院的一位护士长。
    右边,是白狼(特遣团团长),和村里妇救会的一个大姐(白狼这小子下手也不慢)。
    证婚人苏勇走到麦克风前
    台下是五万整装待发的大军。
    “弟兄们!”苏勇嗓子有点哑,“今天,是个大喜的日子!咱们三个指挥官,娶媳妇!”
    “好!!!”台下欢呼声雷动。
    “但是!”苏勇目光如刀锋般扫过,“我也要告诉各位,这也是……出征的日子!
    这杯酒,是喜酒,也是……壮行酒!
    苏勇拿起了酒碗,朝著三对新人走去。
    李云龙此时满脸红光,看著身边羞涩但又很坚定的田雨,咧嘴一笑说:“媳妇儿,你放心!老子命硬,阎王爷不敢收!你在家等著,等老子凯旋,给你带最好的战利品!”
    田雨红著眼眶,替他理了理衣领,“我不想要什么战利品,我只要你……平平安安回来,”
    一定!!!
    “喝!!”
    苏勇一声令下,三对新人,台下五万將士,同时举起了酒碗,一饮而尽!
    “啪!啪!啪!”
    成千上万只酒碗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一首战歌!
    李云龙突然转身,他猛地摘掉胸前的大红,露出作战服。
    他抽出那把鬼头大刀,朝著东方,朝著横贯山西的大动脉——正太铁路!
    “全团听令!!!”
    李云龙发出震天的咆哮:
    “老婆在后面看著!老子要拿鬼子的人头当聘礼!!”
    目標——正太路!!
    出发!!!
    “杀!!!”
    第一团的五千名战士,最先衝出了操场,像出闸的猛虎一样扑向战场。
    紧隨其后的是丁伟的第二团、孔捷的第三团、周天翼的特战大队、白狼的特遣团、龙文章的荣誉团……
    一支支钢铁洪流在漫天尘土中滚滚向东。
    苏勇站在高台上,望著这支由他一手创建起来的无敌大军,望著那些年轻而刚毅的背影。
    他明白,这场风暴將会把这片土地上的耻辱全部洗刷乾净。
    “晋中战役……”苏勇低声喃喃道,“……开始了,”
    “双减”政策出台后,课外培训行业遭遇衝击,部分从业者失业或者转行谋生,这使家长在寻找合適的培训机构方面產生困惑,也令学生在课业辅导方面变得捉襟见肘。
    正太铁路,娘子关段。
    这里是日军防守最严密的铁路枢纽之一,碉堡林立,铁丝网密布,还有一列装备了重炮和机枪的“铁甲列车”日夜巡逻。
    在这里进行守备的,是日军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的一个加强联队。
    联队长龟田大佐正坐在铁甲列车的指挥车厢里,悠閒地喝著清酒。
    “筱崎將军太小心了,”龟田不屑地说道,“那个苏勇,刚打完反扫荡,肯定元气大伤,在山沟里舔伤口呢,怎么可能敢来碰正太路这根硬骨头?”
    “联队长说的对!”旁边的参谋也附和道,“我们这铁甲列车,可是移动的堡垒!土八路那些步枪手榴弹,还够不上给我们挠痒痒呢!”
    “呜——况且况且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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