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诗瑶在心里骂了一句“没爹娘教的就是没教养”,但是脸上半点情绪不显:“淮安哥哥,你这次回来,回霍家吗?”
    回霍家干嘛?
    那里什么时候有他的位置。
    不过,顾诗瑶为何要这么问?
    霍淮安留了个心眼:“还不知道,是他们让你来的?”
    这三年他虽然没回来,但霍家的事他很清楚,顾诗瑶他堂哥和霍凯有些不清不楚。
    顾诗瑶假装看了一下四周,突然靠近,霍淮安快速退了一步,伸出手阻止顾诗瑶的靠近:“你就站在那儿,我能听到。”
    仿佛顾诗瑶是什么脏东西。
    嘁,装什么假正经。
    顾诗瑶很看不上霍淮安这种人,就停了下来,故作高深:“我就是听你伯母提了一句,说你父母的死好像还有別的原因,因此特意告诉你,回不回是你的事。”
    说完顾诗瑶就转身,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回头,唇角微翘:“似乎和傅家还有点关係,我觉得你最好问清楚,可別被人卖了还不知道。”
    丟下这么一句话后顾诗瑶就离开了,以霍淮安的性格,他一定会查到底。
    至於真相是什么,顾诗瑶才不会在意。
    只要能给傅阮阮添堵,她就一定会去做,说话又不犯法。
    中午的事顾诗瑶想不通哪里出错了,明明一切都刚刚好,可是竟然被傅阮阮化解。
    还有霍淮安也真是没用,下了药都没把傅阮阮给强了,真不是个男人。
    霍淮安看著顾诗瑶的背影,提著东西的手青筋露了出来。
    这些年他一直在查父母死亡的真相,但时间过得太久,很多线索被人刻意清除。
    他心里一直有个怀疑,再想到霍家人的反应,这件事霍淮安直觉是因为霍家內部的原因,而不是顾诗瑶特意提到的傅家。
    傅鼎山是什么样的人他还算了解,哪怕是竞爭对手,他都能处成朋友。
    如果父母的死真和傅鼎山有关,那只能说他藏得也太深了。
    回傅家的路上霍淮安想了很多,决定明天回一趟霍家,他也想看看他的好伯父会拿出什么证据来。
    傍晚,厨房里飘出了香味,最后霍淮安还是给傅阮阮燉了个补品——红枣银耳水。
    听说红枣和银耳对女孩子好,尤其是,嗯,房事过后。
    霍淮安站在傅阮阮房间外头,犹豫了一下,举起手刚想敲门,房门就从里头打开了,嚇得他立刻收回手,他的情绪一向收得很好,傅阮阮半点察觉不到。
    傅阮阮懒洋洋的声音透进了霍淮安的耳朵:“你在这里干嘛?”
    他们应该没交集才对。
    霍淮安一阵战慄,心上酥麻,他现在光听到傅阮阮的声音都有些脸热。
    深呼吸一口气后,霍淮安努力排除这种异样,声音有些淡,和以往没什么区別:“我过来叫你吃晚饭。”
    傅阮阮打了个哈欠:“哦。”
    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她的冷厉减少了一半,看著就是个好看的姑娘,一点都不骄纵,也不恶毒。
    看到这样的傅阮阮霍淮安的声音不由得就放轻,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语气说道:“大哥他们都回来了,就等你吃饭。”
    傅阮阮“哦”了一声就往外走,头髮编得松松垮垮的,却意外地好看,她穿了一条半身长裙,上身是合身的短袖衬衣,衬得她的腰肢格外细软。
    霍淮安刚才感受过,知道那腰有多吸引人,心头热了一下,深呼吸好几下,隨即收好自己的心。
    而傅阮阮一时没留意,也可能是习惯了自己那一千多坪的大別墅,没反应过来傅家这里台阶遍布,一不小心就踩空了。
    危急时刻好在霍淮安身手矫健,一把將她扶住,语气没有收好,气傅阮阮不会照顾自己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    说完话霍淮安就放开了傅阮阮,他记得傅阮阮不喜欢他靠近。
    傅阮阮狐疑地看了霍淮安一眼:“你吃火药了,语气这么冲,我今天好像没有得罪你?”
    额,好像有得罪,还不浅。
    咋办?
    霍淮安会不会记仇?
    听到傅阮阮的话霍淮安心口一窒,声音带著討好:“我……”
    他不是那个意思!
    结果傅阮阮已经走远,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。
    傅阮阮一边走一边想著书里对霍淮安的描述,他的心里藏著秘密,那颗保家卫国的心里住著一个没人能替代的白月光,哎,不然她就把他拿下了,真的,极品。
    没听到声音,傅阮阮回头,挑眉:“怎么不走?”
    秀气的鼻头皱著,霍淮安知道她不高兴了,急忙跟上。
    霍淮安的掌心还留著傅阮阮的温度,手有些颤抖,他很想像刚才那样一直抱著她。
    可是霍淮安不敢。
    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,他刚刚来到傅家的时候傅阮阮明明那么欢喜,甚至会跟在他身后亲昵地叫“小哥哥”,还会拥抱他,安慰他,他们甚至还睡过一张床。
    这段时光很短暂,在他忘却失去父母的伤痛后,傅阮阮却变了。
    可这一切是怎么消失的呢?
    还说那是她的偽装,就想看他再次被人拋弃的样子。
    但是一个年幼的小姑娘有那个心机吗?
    那会傅阮阮居高临下,在一个倾盆大雨的午后说:“霍淮安,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父母的爱,你这样的人怎么配,滚回你家去,这里是我家,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,听到没有!不然我就杀了你!”
    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霍淮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    傅阮阮是真的想要他死。
    所以在十六岁的时候他偷偷改了户口本上的年龄,瞒著傅鼎山去报名参军。
    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傅阮阮。
    不然他会疯掉的。
    到了部队后他很少回来,两年三年回来探亲一次,只待三天就走,这次回来探亲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两年多。
    儿时的记忆並没有离去,他对傅阮阮的情感很复杂。
    霍淮安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,可是下午和傅阮阮的那场荒唐让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希望。
    或许,傅阮阮也不是那么討厌他。
    她还会像刚开始的时候对他好,喜欢他,不会说恶语,也不会再伤他。
    心底里的渴望会疯长。
    霍淮安压制著自己的心,不敢让傅阮阮发现,他怕。
    傅阮阮和霍淮安一前一后进了饭厅。
    看著饭桌上的饭菜就能知道傅家確实有钱,晚餐有清蒸鱖鱼,还有傅家的老佣人做的雕燜鸡,好几盘海鲜,牛肉也有。
    对標普通人家,傅家这一顿晚餐的费他们能吃一个多月都不止。
    傅阮阮按照记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霍淮安照例坐到了远离她的地方。
    傅家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,谁让傅阮阮是傅家的小霸王呢。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傅鼎山却说了一句:“景辉,你和淮安换个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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